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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承明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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烏蠻兒用冷冷的目光,打量著擋在眼前的雲揚,然只就一眼,烏蠻兒便就心中了然的開口道:“如果說我非要進去呢?”

雲揚只覺這大冷的天,自己背心都開始冒汗,不得不說,眼前這個烏大小姐,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太過強大,甚至強大到他再次出現熟悉感。

“這、大小姐---”

“滾!”

烏蠻兒此刻想要見到雲君白的心情,是誰也無法阻擋的,無論他是真的病入膏肓還是假的病入膏肓,烏蠻兒都必是要進去見他一見的。

承顏同情的朝雲揚望了眼,她也不再做無謂的勸解,只就隨著烏蠻兒的動作,扶著她錯過雲揚往殿內走去。

其實雲揚心中還想阻攔,但見了承顏的神情後,也只得摸了摸鼻子的跟了進去。

寢殿裏門窗緊閉、燭火搖曳、熏香繚繞,烏蠻兒一進來,便就覺得古怪,因為依她對雲君白的了解,他絕對是個不喜熏香的人。

烏蠻兒腳下步子不緊不慢的往內殿走去,扶著她的承顏在聞到殿內濃厚的熏香後,也是同烏蠻兒感觸一般,不解的皺了眉。

腳步一步一步移近,待烏蠻兒眼所能及的看到那張大床後,前行的步子竟是有些猶豫的頓住,心中的害怕、擔憂和猜測,還有對男人多日來的思念一齊湧上心頭。

“你們先出去吧,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。”烏蠻兒淡淡的對身邊的承顏和烏雅講道。

承顏和烏雅對視了一眼,雖然很擔心烏蠻兒的身體,怕她會受不了刺激而出什麽意外,但看著眼下的情景,兩人也只得識趣的應聲退下。

“大小姐,我們就在殿外,您進去後別太擔心了,王他定會沒事的,有什麽叫我們。”

承顏推了推不太情願出去的雲揚,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對烏蠻兒叮囑了兩句。

待所有人都退出去後,烏蠻兒才撐著笨重的身子,來到雲君白身躺著的大床前,只是一眼望去,她便就不能自已的紅了眼。

大床上,男人安靜的躺在那裏,一頭墨發披散,蒼白的俊顏血色全無,緊閉的雙目下隱隱透著青灰,然那張平日裏總帶著點弧度的薄唇,此刻也略顯幹涸的有些暗色。

“不,不可能,怎麽會這樣!”

烏蠻兒坐到床沿時,已是淚流不止,心口一抽一抽的窒息感,讓她險些無法承受,而眼前的場景又是那樣的清晰,伸著有些抖顫的手,朝雲君白的臉龐摸去。

“雲君白,你給我醒醒,你是裝的對不對,你快起來告訴我,這不是真的對不對?”

幾句問話下來,烏蠻兒已有些泣不成聲,原本看著承顏和雲揚等人的反應,以為就著自己對他們的了解,便就大膽的猜測,這個男人定是沒事的,外界所傳揚的一切,無非都是掩人耳目,在做戲給別人看。

但眼前的人,眼前的一幕,卻是讓她無法接受的心裏一陣慌亂。

“雲君白,你醒醒,你快醒醒,你不是答應過我,會毫發無損的回來嗎?可你這又是做何?”

烏蠻兒伸手用力的搖晃著床上仍是毫無反應的男人,心裏的痛無以覆加,她一想起那日大殿上,那個侍衛的話,心裏就越發的難過發涼。

只是又矛盾的感覺眼前的景像不真實,烏蠻兒慌亂的幾乎將整個身子都爬到了床上,語氣急促的對著床上了無生氣的男人說道:“雲君白,你快給我醒醒,我知道你是裝的,你快給我醒醒,你要是再裝著不理我,我就生氣了,你快醒醒,我們不是說好了的,只要你一回來,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嗎?雲君白,你給我醒過來呀!”

烏蠻兒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慌,吃力的將男人的頭給抱了起來,淚流不止的面上竟是悲痛的慌亂之色。

然就在烏蠻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時,大床另一側的矮榻上,卻是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。

“唉呀,丫頭哇,這人還沒死呢,你哭的這麽死去活來的,還讓人睡不睡覺了。”

聞言,烏蠻兒傷心欲絕的哭聲,竟是戛然而止,聽到這個聲音,聽到這樣不合時宜的話語,烏蠻兒這才扭頭尋聲望去,這才發現,原來這殿裏還有其他人。

“肖老頭兒,你怎麽在這裏?正好,你快給我看看,這男人怎麽了,為什麽他的面色這麽難看,又怎麽叫也叫不醒,不是說他只是染了風寒嗎?可怎麽看起來這般嚴重?”

烏蠻兒通紅著雙眼,朝窗邊正盤著腿坐在矮榻上,頭發還是亂糟糟的肖大牛,一陣急問。

肖大牛打了個哈欠,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後,才語氣不急不緩的講道:“丫頭哇,你這性子能不能不要這麽急呀,你可是個孕婦!”

望著肖大牛那一臉懶懶散散的樣子,烏蠻兒不禁蹙眉,心中悲痛之餘,也覺古怪,雲君白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,這肖大牛即便再怎麽不著調,也不至於看到一個病得這般嚴重的人,還這副沒事人的樣子。

“老頭兒,你快告訴我,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,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在瞞著我?”

見烏蠻兒的情緒終於冷靜了些,肖大牛才撇了撇嘴從那矮榻上站了起來,漫不經心的朝烏蠻兒講道:“怎麽?你是他女人你都不知道他中毒的事呀?”

“什麽?他中毒了?這、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?他中的毒嚴重嗎?”

烏蠻兒被肖大牛沒心沒肺的一句話,嚇得險些魂飛魄散。

肖大牛倒也有些意外,這烏蠻兒對雲君白中毒一事並不知情,只是卻沒有人告訴過他,讓他要對這烏蠻兒保密,於是他便不以為意的講道:“唉喲,你這丫頭可真沒心沒肺了,試想上回你落水,這小子可是衣不解帶的照顧你,還心甘情願被我使喚來使喚去,可你到好,人家在這深宮大院中,一直被人下著毒,你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,唉,這小子也算白對你好了。”

肖大牛在離床榻不遠的地方,尋了張椅子坐下,一副很為雲君白叫屈的樣子。

這時的烏蠻兒一聽這話,倒也顧不得肖大牛口中左一個丫頭,右一個小子的,只就聽到那句:人家在這深宮大院中,一直被下著毒,你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後,臉色瞬時就震驚的慘白。

只不過在沈吟片刻後,烏蠻兒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冷寒,那還通紅的雙眼間盡是凜冽的肅殺之氣,既而又扭頭朝肖大牛問道:“老頭,其它的事暫且不說,我就只問你一句話,他,可還有救!”

聞言,肖大牛剛在椅子上坐好的屁股,又險些從椅子上滑了下來,抽搐著嘴角不禁暗嘆:原來這丫頭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。

正當肖大牛思忖著要不要把實情告訴烏蠻兒時,腦海中竟是突然間閃過一個念頭來,不禁就有些猶豫不定的朝那大床上,還昏睡不醒的人看了眼。

內心多翻掙紮後,肖大牛懶散的神色一斂,既而很是認真的講道:“要說起這三月斷魂散的話,老頭兒我還真是覺得那下毒之人太過狠毒了,丫頭哇,你可不知,這三月斷魂散是個什麽玩意兒,這種毒雖說無噬心草那般藥效剛猛霸道,但卻比那噬心草更殺人於無形,如果說它無解的話,倒是也不一定,只不過這種陰毒至極的藥失傳已久,也只得我和那蒙老頭有幸了解過,所以要解,怕也要費一般功夫,不過我得告訴你,這種藥,只要被引發後,那中毒之人可能撐不過十餘日。”

“那可怎麽辦?不是說他都昏迷十餘日了嗎?”烏蠻兒慘白的面上竟是焦灼,心裏更是生起了一絲絕望。

見她臉色越來越不好看,肖大牛有些心虛的趕忙補充道:“唉呀,丫頭哇,你也別急,現在你可是關鍵所在呀,如今能不能盡快解這三月斷魂散,可就全看你了!”

“哦,這又怎麽說起,老頭兒你就別賣關子了,有什麽你就直說,現在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。”聽到肖老頭的話,烏蠻兒這才算有了絲精神。

聞言,肖大牛神情有些古怪的連連點頭應道:“那是當然,那是當然。”說著,肖大牛便就捋了捋花白的胡子,一臉謹慎的朝烏蠻兒講道:“丫頭呀,那我就不廢話了,我想知道你中了那噬心草過後,是怎麽活過來的?”

聽言,烏蠻兒好不容易有了絲血色的面容又是一陣慘白,心裏不禁更涼了幾分,要說起她中了噬心草而不死這事兒,那也是一件詭異而離奇的事,這又怎麽好對外人說呢。

“肖老頭,這王的毒又怎麽和我中噬心草的事有關連了,你就別胡鬧了!”烏蠻兒一臉正色的急道。

“怎麽就沒關系了,只要你能說你是怎麽活過來的,我肖大牛就能把這小子給你活生生的救回來!”

看到烏蠻兒一臉難色的不願說出實情,肖大牛也是個急性子,三兩句話就說出了自己的意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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